“妈妈议事会”关注年轻妈妈的诉求。
退休在家的老人们自发组成志愿者队伍,成立了“彭妈妈”工作室,解决邻里纠纷。
居委会的活动中心充满童趣。
“80后”邹莹,上海澜途社会工作事务所负责人。这个诞生于2015年的新锐社会组织属于关注社区自治能力的支持型社会组织,与浦东、徐汇等多个区的数十个街道有合作。
而当邹莹带着响亮的“澜途”名号来到天目西路街道最老旧的小区———普善居民区时,她发现:这里根本没人“买她的账”。
第一道坎:认可
调研?居委会干部说:“别来添乱了,这里不是熟人,你根本敲不开门。”
社区服务?居委会干部又说:“我们自己简单做做,搞定就好。”
事实上,普善居民区的态度并不是个例。作为社会组织发展起步并不算早的天目西路街道,很多社区基层干部对于购买社会组织服务的认识和能力都亟待提升。
为此,天目西路街道购买了“澜途”的服务,希望他们为街道“定制”相关社区服务项目。
邹莹和“澜途”花了近半年时间,在12个居民区兜兜转转、蹲点调研,最终出台了“共享天目”社区自治方案。
比如,在老旧小区普善,“澜途”发现了活跃在社区里的“老娘舅”徐阿姨,随即将她“包装”成了服务社区熟人的“徐阿姨为老工作室”。同时,调研中他们发现,该社区集中了很多新退休人员,而这些老人其实有很多心理调适的需求。为此,“澜途”借助徐阿姨工作室推出了关注新退休老人心理的服务,不仅平复了很多萌芽状态中的邻里矛盾、社区矛盾,也一举改变了社区干部和居民对他们的认知。
第二道坎:扎根
对于一个社会组织来说,要能“定制”出走得进居民心里的服务,需要的不只是智慧。
邹莹讲了地犁港的故事。这个居民区只有两幢高楼,周边都是卖文具的店
铺。居委会只有4个人,居民中一半以上是来沪务工营生的外来人员。以往居委会的很多工作在这里很难推开,因为居民缺乏安全感,大家都觉得“与我无
关,无所谓”。
“澜途”的志愿者们花了很长时间在这里串门和居民聊天,他们发现这里有个草根的、松散型志愿者团队。于是在“澜途”帮助下,这个志愿者团队建起了“灵广”驿站,并有了专门的标识。没想到这个小小的标识具有极大的感召力,很多外来人员主动循着这个标识而
来,“我们大楼也有属于自己的志愿者队伍啦,我来看看,能做到点啥。”如今,这个灵广驿站也成了地犁港居民商议自治的最初平台。
铁路新村,望文生义,里面住着的都是铁路退休职工,算是个熟人社会,更不缺那些热心肠的“老娘舅”。对此,“澜途”的策略是退后一步,“维系这个熟人社会的平衡”。志愿者们因地制宜,让那些有着一技之长的老职工们组成“贴心互助社”,修锁、理发等等,互帮互
助中进一步增加了熟人社区的粘合度。
第三道坎:成长
河滨融景居民区,这是街道北部的一个高端住宅小区,在这里传统小区的串百家门根本用不上。
在这里,“澜途”关注起居委会的能力建设,针对居民特点和需求,开通了居委会微信公众号“掌心汇”,24小时接收居民诉求。而在线下,以居委会“首问接待”为阵地,形成全时段受理、处理、反馈社情民意的网络。同时建立跟踪监督机制,对于超过48小时未应答的情况,亮红灯,并纳入季度监督考核。
邹莹说,这个模式的建立,也是参照了很多政府部门的问责机制,借鉴并“移植”到居民区,这对“澜途”本身来说,也是一次成长和考验。
结果,“掌心汇”的模式得到了居民广泛认可,目前已在街道所有社区全面推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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